爱是这个世界的必需品。

烟花易冷(7)

20.许翳是个胆小鬼。


自从那夜过后,他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。


睡前我的身边没有人,睡后我的身边还是没有人。


徒留身侧的一点温度。


可是每晚又有冰凉柔软的触感在我眼睫鼻尖游离。


道尽柔情眷恋。


我又不是一定要让他说出“我爱你”。


又到了千门万户曈曈日的盛况。


今年皇帝破例把许翳留在身边守岁。往年一直都是大皇子。


我因着前日贪懒没穿上袄子便同二嫂逛了小半个京城,伤了寒躺在家中休养。


如今是嘉启二十六年。


许翳登基后的年号是什么呢?橘络?好随便哦。


好想吃关东煮啊,好想念我的朋友们啊,好想念空调高铁绵绵冰啊。


古代这么无趣,我到底又为什么非得留在这儿嘛。


唯一的挂念现在还躲着我。


冰凉的指尖落在我唇珠上轻揉了几下。而后有人将他的唇与我紧贴。


背景音是烟花在夜空中盛放的声音。


我突然睁开眼伸手抱住面前人,“抓住你了。”


21.许翳没想到我没睡熟,一双桃花眼微微睁大。


他又凑过来亲我,我刚想往后躲时,一只大手摁住我的后脑勺往许翳的唇推去。


我呼吸乱了,许翳又笑我,微微后退擦去我嘴角的银丝。


而后手抚上我的腰侧,拨开了我本就松散的腰带。


他的唇又来向我讨要这人间生气。


一滴汗落在我锁骨处,我伸手摸向他的眼角。


将那抹红揉晕开来,我的指尖虔诚向我的神明献上一吻。


他的眸色暗了几许。


湖面下藏着的巨兽嚎叫着讨要自己的补偿。


于是波涛涌起,风急浪高。


我们如此亲密,彷佛再难以割舍出一个整体。


天微微亮时许翳将脸埋进我颈间,侧头舔舐我的耳廓。


“我爱你。温芙。“


“别离开我。”许翳哑着嗓音说。


我最终还是驯养了我的毒蛇。


22.睡醒时许翳含着笑看我。


他说,“阿福,直到如今,我才真正有属于我的东西。”


他修长的手指摸上我的心口处,而后盖住。


随着我心脏跃动,他眸中光华不断闪现。


我们的头发交织在一起,岁月间的红线严丝密缝成彼此模样。


对啊,许翳。


这才是爱呀。


你如此聪慧,快学着来爱我吧。


23.我的新年礼物是一只簪头做成紫藤花样式的玉簪。


许翳亲手做的。


这便是许翳这段时间避开我的罪魁祸首。


年华灼灼艳桃李。


嘛,我如此海量,就不跟他计较了。


只是嘴角翘起的弧度怎么都压不下去。


回将军府的前一夜。


温存时许翳抱着我,“阿福。”他唤我。


“嗯?”


抬起头来看他是堪比四月的温柔神色。


“阿福。”


“阿福。”


“吾妻。”不带情欲的唇间碰触。


我心动的过头。


爱是什么呢。


清冷的人为你有了烟火气。


冷静自持的人为你失控。


爱上人的许翳如此祸人,我难以免俗。


24.不知许翳跑去哪偷学了技术。


车厢上他将我的手放在掌心握紧又松开,带着薄茧的手指细致地沿着我皮肤的纹理漫步。指腹不轻不重地按压我的掌心痣。


湿热的感觉从手心穿来,“许翳!”他低垂着眼,舌尖与我的掌心痣匆匆会面。


他抬手从我腰的两侧将我抱到他大腿上,有些苍白的唇蘸取了我的口脂。


细细品味后似是喜欢,又来索要。


“待会要去见阿爹阿娘!”我挣扎着想从他怀里逃开,又被按下。


“我又不做什么。”他嘟囔着,大手捏我的腰更紧,舌头重重的碾压着软肉,似在报复。像小孩子一样。


二嫂同我闲聊时,说我下车后那眼泪水在眶中打转的样子,一看就是被欺负了。


二嫂说,你们俩终于有了夫妻的样子。


今年阿爹在宴上没再逮着许翳灌,自从孟大哥来我家提亲的那一天以后。


阿爹每天盯着院内的那个歪脖子松树叹气。说自己害了大哥。


孟大哥人瞧着眼神还清亮,但每句话开口颠三倒四的。


每句都断断续续的,但他求嫁大哥时一句也没打磕巴。


不知在心里辗转了多少次。


“阿福。”许翳趁着没人注意咬了一口我的耳骨,之后舌尖又覆盖上被咬的地方,像在抚慰。

“再看我要生气了。”我不解地朝他看去。


这人与孟家大哥偷摸联系三四年,见我大哥伤心欲断一声不吭,上次还假借醉酒跟我算孟大哥的帐,我还未同他理论,他倒反咬一口。


许翳好像看穿我心中所想,“你十五岁时有一次睡梦中说不嫁给孟枭我这世枉为做人。”


孟枭是孟大哥的名字。


我何时说要嫁给孟大哥?莫不是那次我撞见孟大哥与我大哥牵手后,想起我同事知道这件事不得伤心断肠?


孟大哥不是《一只簪》的主要人物。


但我的同事官推是孟枭。我可能在梦中不自觉重复了我同事的口头禅。


这得是猴年马月的事,许翳这小气鬼。


我使了坏心,佯装出一幅恍然大悟的模样,“哦!”


“想起来了?”许翳的语气似有些气急败坏。


“没——有——呢。“叫你闷着醋,叫你咬我耳朵。


“温芙——“许翳还想说些什么,”许翳!“阿爹见孟大哥醉倒了,便来找下一个目标。


二哥今年与二嫂回边疆了,三姐的夫婿是个白白净净的大夫,阿爹一把酒递到他面前,虽晓得自己一杯就晕,还是在三姐笑吟吟地注视下猛地灌下去。


醉了还不忘牵住三姐姐的手,啧。


一桌看去,只剩许翳了。


“你给我等着。“许翳留下这句话,阿爹的劝酒大法早就开始了一轮又一轮。


是夜,我强撑着想爬走,快摸到床边时又被人抓住脚踝捞了回去。


“真的不行了…”我因痛感快感齐发的眼泪不住地往下掉,许翳一点点吃进肚里。


“最行的,不就是我们阿福吗。”许翳轻笑着,有些喘,床又不住地摇动。


在昏迷之前许翳凑上前吻住我睫毛上的泪滴,似是怜爱我这副可怜模样,“都让你做好准备了。”


许翳能喝酒,非常能喝。


可再能喝,也?


我终于确信许翳是有点奇奇怪怪的技能在身上的。




*《一只钗》更为《一只簪》

*据说喝醉酒的男人不能..

*今日世界对称日所以许翳必得回应我们阿福

*如果宝子们喜欢别忘记点亮爱心评论

当然你要关注我那也是极好的:)

这样本拖延症患者才能坚持去叙述他们的故事

*“年华灼灼艳桃李,结发簪花配君子。”

出自唐代冯待征的《虞姬怨》

*咱就说午夜场算吧?甜吧?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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